我大学殡仪专业的人在殡仪馆实习,我在殡仪馆约到的都是些意外死亡的,这些尸体都是逃犯和许多在车祸中死亡的不明尸体,从楼上掉下来的等等
下面说说在殡仪馆上班有什么体验呢
首先是我们常常感叹生命的无常,后悔生命的易逝,因为这些意外死亡的尸体中99%都处于生命的黄金时期,其余的都是孩子和无名的尸体。看了太多早逝的年轻人之后,白发人派黑发人在半夜听太多的哀歌,我们觉得自己可以活得健康。我们很高兴,也很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第二,这取决于我当时所处的位置。我是一个接待员,主持了一个追悼会,然后去了前线。我有不同的经历接待处是坐在前台,核对死者信息,提供丧葬计划供家属选择。这涉及到很多以前的答案,如寿衣、鲜花、追悼会等。我认为接待应该是最放松的姿势。但很容易被骂。它对在前台被死者家属责骂有着深刻的记忆说我们在赚钱很难说是无耻的。我们要下地狱了。也许那个家庭成员还在为失去一个近亲而悲伤。但我真的想为底层殡仪业者辩解,殡仪产品的定价并不是说每个程序都是可选的,每个产品都是可选的,并不是强制性的,因为我工作的殡仪馆的特殊性(只有意外死亡的尸体),有些程序可能无法避免,比如运尸,打扫(血迹较浅,头部只有半身残缺不全)、停车(很多死者亲属不能马上来这里,有的甚至在其他地方)。这些费用是不可避免的,当然,最后的火化裹尸布(包括封面)也是相当特殊的。许多家庭成员在亲人出事的悲痛中还没有准备好裹尸布(虽然这不是必须的选择,但一般没有家庭成员愿意火化死者的尸体)。他们需要在殡仪馆买裹尸布。虽然殡仪馆附近有殡葬用品,但说实话,裹尸布和殡仪馆在穿衣成本上差别不大,没必要,因为家庭可以自己穿衣服,但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没想到很多家庭都不想自己给死者穿衣服。也许也是因为当时我所在的殡仪馆的特殊性。身体意外死亡会引起一点不适,至于花、枪、乐队等仪式的着装也不容易,我不太注意很多家庭成员。也许我更关注这些,或者我想补偿死者。当然,也有一些家庭成员有面子或困惑。事实上,很多人不知道大学里有殡葬专业,因为太冷了。中国只有四所大学。我在重庆市城市管理职业学校学习。当时被称为现代殡葬技术与管理。之后,我改名为现代殡葬技术与管理。经过15年的招生和18年的毕业,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在17年的夏天遇到同一专业实习的校友。现在我还没有从事殡葬工作。我回到父母身边,在办公室找到了一份工作。当我还是咸鱼的时候,我经常感叹,当我用大量的鲜血选择这个专业时,我应该坚持下去。但我想我小时候父母选这个专业是很担心的。我也为母亲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在我面前没有反对意见,但我请亲戚们帮我,他们也许不希望我在这个行业工作后再多担心,因为在这个行业工作注定会面临很多压力,包括精神和身体上的压力,比如熬夜是肯定的,比如,不小心接触到传染病的遗骸,在精神上也会有感染的危险,这是你周围人的眼光和自己工作环境的压力。所以我终于听从父母的话,选择回到他们身边。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活和离别之后,我仍然认为和父母在一起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第三,上帝说,很多殡仪馆的人,特别是那些第一次经历家属死亡的人,其实都不知道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比如上面提到的殡仪用品,这些都是不必要的,也有一半人理解,他们同意事后作出反应。事实上,很多人认为是殡仪馆在钱的坑里,除了我上面提到的费用外,其他所有可以选择自己方市的工作人员只能提供解决方案(当然,他们的话一定会引导他们的家人接受这些安排,毕竟,包括委托)像花炮乐队的悼念和卫生棺材,这些都不是那么关心,你可以选择不。追悼会在凌晨三点举行。一定有人问过为什么它在当时可能是一种文化特征。追悼会在凌晨三点举行,大多数家庭成员会请一位阴阳先生计算火化和安葬的时间。他们会相信,因为这是第一次举办追悼会,他们非常紧张,害怕犯错。他们不满意,所以我两点才睡,所以我就起床了。当时,殡仪馆被二楼的一间宿舍包围,宿舍排得很长。我们都住在一楼,灵堂和太平间每天晚上都有楼下的哭声,道士在道场念经。事实上,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声。闭上眼睛,你可以听到所有令人着迷的声音。当时,追悼会内外有20多间亲戚房,他们根本站不住。仪式开始时,死者的大女儿一直在哭,兄妹俩忍不住哭了起来。当他们哀悼三分钟时,他们能听到低沉的哭声。当他们回头看他们的脸时,大女儿抱着死者的水晶棺材,向爸爸、爸爸和眼泪喊道。我也很感动。他们都说,大姐和妈妈一样,都是爸爸一个人养大的。作为大姐,她应该为家里付出很多,我相信她更了解她父亲的辛勤工作。现在我父亲突然想抚养儿子,但她等不及了。她怎么能不伤心呢?仪式结束后,我解释了下一个火化过程,并开始清理设备。她感谢我。她说她半夜努力工作。那时,她的心真的很温暖。我说我走之前她给我拿了一个红色的小包。我没有收到它(这是我短暂的葬礼生涯中,家人给我红包的唯一一次)。之后,我的同事说我不接受QAQ的愚蠢红包。)
第四,我有点矛盾。有时候我太胆小了,不敢玩那种恐怖的密室逃逸系列,会让我哭,但有时候我太胆小了。例如,当我在为一份专业选择的工作学习时,当我在学校时,我的实践工具是模型道具。听专业老师说,我以前“聪明”时买的猪皮都是缝的。现在我只有橡胶,听了这句话后我反复使用,我们很遗憾老师说学生的猪皮不好用,又硬又滑,而且容易绑手。其他专业的学生离我们的专业很远。即使他们通过了我们的教室,他们也应该加快步伐。在他们看来,我们的教室夏天不需要开空调,因为天气阴沉,但事实上,我们班的气氛非常活跃专业老师也有自己的风格。防腐整形外科老师幽默风趣。我是来和你谈谈的。心理学教师优雅而博学。天文学和地理学可以告诉我们文化。老师又帅又聪明。像讲故事的人一样,那些枯燥的课本也变成了生动的故事。我想念他们。质量保证
当我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会给我看一些关于遗体清理和修复的内部教学视频。修复裸体遗骸或清理断头的高清视频常常让我周围的学生感到不舒服。很多人看到遗骸都会感到头晕,但我有很强的承受能力,我甚至可以考虑午餐吃什么——在我看来,这些遗骸和正常的人体模型并没有太大区别,我也不怕很多人,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同类,他们会从心底里对遗体感到敬畏。例如,如果你看到一头死猪躺在路上,你就不会有这种心理
为死者清洗换药的第一线几乎没有波动。只是前线有点受不了。夏天发现尸体的味道。就连濒死的尸体都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我真的无法形容这种复杂的气味。就像腐烂的味道
很多人问我有没有奇迹发生。老实说,我甚至不认为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那些没有真正接触过遗体的人。因为如果我真的触摸到遗体,我就会知道眼前的“男人”没有生命力。你会知道那个人不会再醒了
在我的记忆中更深刻的是,当我第一次到前线时,我只负责学习和帮助接收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的尸体。它非常强壮。当我过去的时候,两个同事已经完成了主要的清洁工作(血迹和污垢)。我只需要再洗一次水,再洗两次。我们准备给死者穿衣服时,死者的妻子默默地看着我们,他妻子走过来,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条毛巾,用水把它弄湿,然后擦了擦丈夫的脸。可能就像他每次回家,她都用一条温暖的毛巾来减轻他的疲劳,擦去他脸上的汗水。但这一次,他丈夫却不笑着回应她。当我们接触到身体时,在第一线的防护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手套至少应该戴三次,以免受害者携带病毒,但受害者的妻子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擦了擦他的脸,她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我是个很有感情的人。我没有麻木,因为我看到这么多的死亡。很多时候,当我的孩子们抱着棺材,想再见到我的父亲,当我的妻子死了,我的丈夫死了,当我的母亲哭了三个小时,我想哭。我们每个人都是儿子,妻子是丈夫,妻子是父亲和母亲,我们大多数人只是过着一种不知名的生活,平凡而渺小,为了过一种低调的生活,但在我们的家庭眼里,我们像山海一样可靠,像珍珠一样珍贵
去年本人在殡仪馆做过一年的火化工,以上总结的几点实习经历和体验